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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归乡路

我的归乡路

主演:
安德拉斯·科扎克,谢尔盖·尼科年科,贝洛·鲍尔希,LászlóCsurka,ZoltánGera,ÁrpádGyenge,亚诺什·格尔拜
备注:
HD
类型:
战争片
导演:
米克洛什·扬索
年代:
1965
地区:
其它
语言:
其它
更新:
2022-12-08 05:53
简介:
二战结束时,一个17岁的男孩在乡下流浪。他先是被苏军俘虏,后被释放,又因穿着德国军装御寒而被苏军逮捕。他被囚禁在一个偏远的军营里。在那里,他与一名年轻的苏联士兵建立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友谊。这部电影展示了导演一贯的主题:心理因素、随机暴力和独裁。...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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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归乡路剧情简介
战争片《我的归乡路》由安德拉斯·科扎克,谢尔盖·尼科年科,贝洛·鲍尔希,LászlóCsurka,ZoltánGera,ÁrpádGyenge,亚诺什·格尔拜主演,1965年其它地区发行,欢迎点播。
二战结束时,一个17岁的男孩在乡下流浪。他先是被苏军俘虏,后被释放,又因穿着德国军装御寒而被苏军逮捕。他被囚禁在一个偏远的军营里。在那里,他与一名年轻的苏联士兵建立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友谊。这部电影展示了导演一贯的主题:心理因素、随机暴力和独裁。
我的归乡路相关影评
@豆瓣短评

米克洛斯·杨索44岁拍的《我的归乡路》,在此之前他主要模仿安东尼奥尼,人物生平什么的我就不讲了,有兴趣自己去查,就和我聊电影也不喜欢复述剧情一样。之所以先聊他的《我的归乡路》,是因为故事相对简单有趣,也是他长镜头形式的开始,很难想象一个44岁的导演,突然冲破瓶颈,技法直上云霄,此后代表匈牙利电影震撼世界。

问题来了:你如何拍下面这段?

故事:一个学生战俘用枪压来一个医生,准备救治士兵(学生是士兵方的战俘),回到破屋,士兵已死,赶走医生,学生战俘哭,为士兵盖好尸体,跑远。

你的第一个镜头是什么?

1,大特写?比如一个枪口顶着人背的大特写,也可以依次选择特写、近景、中景、远景,大远景,越往后选择枪口的视觉力量就越小,但人物关系,以及人物和背景的关系就可以更好展示。

2,特写?比如两双不同的鞋子,一前一后,走路。

我们可以将2和1结合起来,两双鞋子的特写镜头往上,上升还是上摇?

上升:我们看到了枪顶着人背的特写。

上摇:我们看到押送方的脸,而且形成一个仰视镜头,枪在前,脸在后。

3,近景?侧面拍?前面拍?后面拍?

侧面拍侧重于两人的状态。

前面拍侧重于战俘的表情,但也不一定,比如前面战俘人脸可以虚焦,焦点于后面人脸上。也可以有个变焦镜头,是后面的脸变焦到前面,还是前面变焦到后面?这这又取决于剧情和演员表情。从前到后的变焦,前者表情坚定的,后者冷漠,尽管被枪顶着,却有种抗衡的力量。假如从后到前的变焦,后者冷漠的脸,变焦到前者软弱的脸,观众无形中就得到了后面冷漠脸视点的力量,是为了让观众体会冷漠脸的麻木不仁,还是对前面脸的软弱,由剧情决定。

后面拍。常用的是过肩镜头,这时信息量很少,观众注意力会在前面的背上。这时前面人的衣着就是重点,如果要突出而不想粗暴用特写,去展现之前出现过的关键信息,可以用此法,比如脖子上的伤口,耳朵上的耳环,肩膀或者手臂上的饰物,打个比方,前面人肩膀处是电影之前女儿给他缝的,有个可爱的图案,一声枪响,突然切到一个洋娃娃被打爆的画面,暗示他和女儿都被杀了,切回来,人已经倒在血红的水里,一个缝补可爱的图案的特写,以图案为中心,交叉溶解(叠化),到——一个阳光美好的画面(环境音为闹市),特写,妈妈的手拿着可爱图案,正递到女儿的手……

4,中景?俯拍镜头,可至远景、大远景。比如侧面斜角镜头,谁在画面上面,便是强势地位。再到远景和大远景,环境就更好展现。

反正我拍电影,镜头哪怕对着天,放进裤裆,埋到土里,我都不会用正反打。这玩意是上世纪初和明星制一直滥用至今的东西,没说这种方式错,只是人要有点追求,艺术要百花齐放。当然了,除非特殊表达,比如表现中产阶级夫妇流于表面的礼貌,没有实质感情的家庭关系,可以用机械正反打,起到一种讽刺效果,来展现人虽精致却物化死板的状态。还可以表现两个网络键盘侠观点极端,互喷,互泄情绪,越喷越快,到几乎忘了论点,再接个蒙太奇,两个巨大机械活塞冒着蒸汽,一上一下,越来越快,交叉剪辑工厂老板的点钞机也越来越快,老板叠化到现代,变焦特写他身旁——一个后台数据热度不断增加的屏幕。再平行剪辑,巨大的工厂机械活塞还需要有人费力包养维护,而网络时代后台数据热度仅仅是空镜头,拉远,灯光通明的现代大厦,电力满满。

……

说了这么多才说了第一个镜头,电影真好玩。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是怎么拍的?

来看看杨索的:

我的归乡路-人群解救(视频暂时无法上传)

两个镜头,按他之后的作风,一个就够,哭完,镜头跟过去便是。

那么好在哪里?

学生哭之前,镜头都没有给屋子里面。哭完后士兵的死状,也没给脸。因为死亡是很容易共情的,所以观众关于这短暂美好却悲伤的结局的情绪,被不给的镜头所抑制,紧接着,学生一个停留是恋恋不舍(但士兵死了,他作为战俘肯定不能留下来),跑远,观众的情绪得以和人物一起释放。在学生进屋期间,观众视点是在医生身上的,因为衣着不同,观众会联想医生的经历,又增加了趣味性,也符合主题,战争下人们的流离。

我想过在医生视点时,来一个上升下摇镜头,与之前的长镜头保持不断,观众可以看到屋内,但一想,不过是画蛇添足,虽然给到观众信息,但会弱化紧接着的学生的哭,而且这信息不久便会揭示,实属多次一举。

再看一个简单的与其他人冲突的长镜头,注意学生在远处(画面上方中间)出现, 学生为中心视点时,士兵从超远处出现(换面上方中间),讲这个是因为简单,三个主要人视点的接力、人群冲突,调度简洁,摄影机通过简单的横摇和小幅度的跟拍,便完成了这超远的纵深调度。一般人拍肯定会来个士兵的交叉剪辑,或者不拍用枪响代替出现,也许内容表达上可能相差无几,但这处的长镜头有着举重若轻般的优雅。

我的归乡路-人群解救(视频暂时无法上传)

杨索的长镜头不停地动,情绪和信息一个个接力,镜头像是活的,仿佛在人群中不同人身上看来看去,走来走去,随意却精确。他的徒弟贝拉塔尔并没有学到这一点,全世界似乎也没有,贝拉塔尔、安哲、阿方索卡隆的长镜头,观众会明显感觉——这是长镜头,持续累积便有视觉疲劳,而杨索常常让观众不经意忽略掉他的长镜头。贝拉塔尔的《都灵之马》是影像组成的宗教和哲学范畴的东西,比如你看宗教或哲学的书显然没有一般小说或散文有快感或美感。简而言之,哲学或宗教书是文字组成,哲学、宗教电影是影像组成,不喜欢看很正常。所以《都灵之马》开场的7分46秒为的是一个气氛,给出一个意向,一个简单的信息,让思考的人开始思考,顺便把不喜欢看的人赶走,哈哈。在我们研究别国电影时,有些人常常喜欢学习别人的主题(特别是宗教,而中国电影没有宗教传统),其实应该学习别人的技法,来表达自己的主题,因为作为一个导演,没有主题的话,拍电影做什么?

(待续,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