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D
  • 眼泪之盐
眼泪之盐

眼泪之盐

主演:
洛根·安托弗莫,欧莱雅·阿玛拉,路易丝·舍维约特,安德烈·维尔姆斯,SouheilaYacoub,AlineBelibi,TeddyChawa,MartinMesnier
备注:
正片
类型:
战争片
导演:
菲利普·加瑞尔
年代:
2020
地区:
法国
语言:
法语
更新:
2024-02-11 17:07
简介:
卢克(洛根·安托弗莫LogannAntuofermo饰)是一名出身平凡的小镇青年,他只身一人前往巴黎求学,在那里邂逅了名为杰米拉(欧莱雅·阿玛拉OulayaAmamra饰)的美丽女子,两人之间很快就发展出了一段浪漫的关系。实际上,卢克在老家有一个交往多年的女友让娜(路.....详细
相关战争片
眼泪之盐剧情简介
战争片《眼泪之盐》由洛根·安托弗莫,欧莱雅·阿玛拉,路易丝·舍维约特,安德烈·维尔姆斯,SouheilaYacoub,AlineBelibi,TeddyChawa,MartinMesnier主演,2020年法国地区发行,欢迎点播。
卢克(洛根·安托弗莫LogannAntuofermo饰)是一名出身平凡的小镇青年,他只身一人前往巴黎求学,在那里邂逅了名为杰米拉(欧莱雅·阿玛拉OulayaAmamra饰)的美丽女子,两人之间很快就发展出了一段浪漫的关系。实际上,卢克在老家有一个交往多年的女友让娜(路易丝·舍维约特LouiseChevillotte饰),当卢克返回老家后,他和杰米拉渐渐疏远了,反倒是和让娜旧情重燃,不仅如此,让娜的腹中还怀上了他的骨肉。  一封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意味着杰米拉必须离开让娜,返回巴黎继续深造,他抛弃了让娜,并且和一个名叫贝茜(SouheilaYacoub饰)的女孩走进了一段新的关系中。被抛弃的杰米拉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卢克的父亲(安德烈·维尔姆斯AndréWilms饰),与此同时,卢克发现贝茜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眼泪之盐相关影评
@豆瓣短评

原文地址: http://www.qh505.com/blog/post/6137.html

把一个人关在浴室里,赤身裸体于一种自我的封闭,但又看着窗外的天空,追寻着一种自己想要的遥远存在——那一刻,孤独一人的卢卡一定是流下了眼泪,父亲在医院手术时再没醒来,当然是对他最沉重的打击,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两个人的隔阂,他没有再见父亲一面,甚至父亲对他说“不严重”的疾病也是一种谎言;但是对卢卡来说,让他最终尝到“眼泪之盐”的则是分别背后的游牧状态,在巴黎,在远离故乡的巴黎,在自己学习木工的巴黎,在父亲病故的巴黎,他其实找不到存在的定居之地,“卢卡意识到由于自己不相信上帝,知道父亲不会在天堂,突然永远不会回来了。”

不相信上帝,父亲死了,永远不会在天堂相见,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最后的旁白揭示的不是关于卢卡的信仰问题,而是游牧者和定居者之间永远的隔离,而这种隔离便是卢卡在自我封闭的赤裸与目光向外的眺望中形成的矛盾。从乡下来到巴黎参加考试,再从巴黎回到乡下和父亲学做木工,再从乡下来到巴黎布勒学院学习,卢卡的轨迹形成了一个“出发-回归-再出发”的循环过程,这个循环过程并非是一种闭合,它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个体的超越,但是对作为一个游牧者的卢卡来说,不管是出发还是回归,也不管是再出发之后的失去,他都无法找到一种可以恒定存在的东西:或者是爱,或者是家,或者是父亲,或者是上帝。

来到巴黎,他一个人等车,一个人寻找目的地,但是这种等待和寻找本身就是游离状态的,直到他看见了也在那里等车的杰米拉,于是他上前问她如何坐车,于是他和她一起坐上了公交,于是他和她一起下了车。在和杰米拉的有限对话中,卢卡强调自己不是巴黎人,只是来这里考试,这种对背景的揭露证明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和杰米拉认识只是一种邂逅,这也为他和杰米拉的相识以及所谓的爱的错失埋下了伏笔。但是对于卢卡来说,他交代自己的背景重要的目的,是想把这一段邂逅变成一种改变命运的相遇:他们一起下车站之后,说“再见”,但是卢卡又追了上去,说还想见到她,于是他要了杰米拉的地址,之后把“再见”变成了“回头见”;在第二次见面之后,卢卡又告诉了自己在学做木匠,杰米拉则在读夜校,还说他是个绅士;到了杰米拉住的地方,又说了“再见”;第二天卢卡参加完考试,又去等杰米拉下班,在这第三次见面中,卢卡拥抱了杰米拉,而杰米拉却拒绝了他提出要上楼的想法;把杰米拉送到住的地方,卢卡提出想要两人度过一个晚上,杰米拉没有拒绝,卢卡靠近杰米拉,在那扇开着的门的后面,这个吻别故事充满了仪式感,但是正像门的状态一样,既能在半开中和外界隔开保持两个人的秘密空间,又以敞开的方式让秘密随时走向终结。

卢卡和杰米拉之间的这段感情也是如此,后来杰米拉来到了卢卡租住的地方,而且一关门她爬上了卢卡的床,而卢卡把门关注,还用椅子抵住门。这是完全封闭的私密空间,但是当卢卡进一步靠近,当两个人热吻之后,卢卡将手伸向杰米拉的敏感部位时,杰米拉却说了一句“不要”,这一句不要又把他们彼此慢慢打开的门关上了,一种尴尬过后,杰米拉说:“我们还有很多其他事要做。”连最初的浪漫激吻和抚摸也在这“不要”中解构了。之后杰米拉出来看见门口的卢卡时,卢卡告诉她的是:他要回乡下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这是对两个人感情的一种注解,而当卢卡回来之后,因为帮助父亲安装木工成品,他邂逅了另一个女人。

热纳维耶夫是卢卡高中时的同学,几年不见的他们在重逢那一刻,便把积累几年的渴望变成了欲望表达,热内维耶夫躺在卢卡家的浴室里,而卢卡抚摸着她的身体之后,竟也脱去了全部衣服,热纳维耶夫悄悄说:“我一见到你就想要你。”而卢卡也告诉他自己分开之后一直在想她。旧情重燃,对于卢卡来说,却遇到一个问题,因为他收到了杰米拉的信,信中诉说着她对他的相思之苦,而卢卡把信放进了抽屉,在那一刻,热纳维耶夫却走了进来,她对卢卡说:“你在巴黎是不是还有其他女孩?”卢卡予以了否认,之后又接到了“我快要崩溃”的杰米拉打来的电话,卢卡答应周五相见。但是到了周五,满心期待的杰米拉在房间里等他,但是卢卡没有出现,在买了一包香烟的时候,有人对杰米拉说:“有一个女人一辈子只等待一个男人,但是直到他孤独地躺在坟墓里,他也没有出现。”这是一个决绝的故事,对于杰米拉来说,无疑是自我命运的一种映射。

无法再等来卢卡的杰米拉终于选择了自己的生活,而卢卡也开始了自我选择,当那封来自巴黎布勒学院的信寄到时,卢卡的巴黎梦再次被点燃,他也开始了“再出发”的旅程。但是热纳维耶夫却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听到怀孕的消息,卢卡变得失去理智,她无法接受这一结果,并怒斥热纳维耶夫背叛了他,自己还一事无成当然不会结婚更不会要孩子,卢卡的考量显然不是和热纳维耶夫之间的爱,他甚至定义他们之间还不是真爱,而这种非真爱的状态也在杰米拉身上,当他把杰米拉和热纳维耶夫都推向了非真爱的状态,其实他想要的就是一种非定居的生活,从巴黎到乡下,他离开了杰米拉,从乡下回到巴黎,他又抛弃了热纳维耶夫,在从巴黎到巴黎这一段有些曲折的过程中,他就是让处在游牧状态中,而更大的野心让他继续了在巴黎的学习和生活。

当两个女人从他面前消失,卢卡又认识了巴黎的一个护士贝茜,他们一起出去跳舞喝酒,很快就同居在一起了。但是这种同居状态却受到了一些干扰,至少对卢卡来说是如此,因为贝茜说自己有个朋友,要和他们合住在一起,他就是帕科。当卢卡和贝茜在房间里激情的时候,帕科住在旁边,不仅仅是听到他们做爱的声音,而且作为旁观者,当毫无遮拦地在两个恋人的私密空间,本身就有着暧昧存在,所以卢卡在第二天先起床离开时,内心的一个疑惑是: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甚至想象在自己离开之后他们也一样开始了做爱。的确,在卢卡离开之后,贝茜来到了帕科的床上,“仅仅是喜欢,但我对你是爱。”——也许这一段故事的确是卢卡的想象,但是不管是现实存在还是来自卢卡的想象,巴黎的生活带给卢卡的是另一种游离状态,甚至当父亲来吧里找他“谈谈”,告诉他热纳维耶夫故意流产了,卢卡似乎也没有认识到是谁导致了事件发生,在巴黎,他既生活在疑惑之中,又将曾经的一切都放置在角落里——无论是热纳维耶夫的流产,还是父亲的病情,似乎都无暇将它们和自己在巴黎的生活联系起来,甚至当父亲错过了火车来找他,敲响了门,里面的卢卡和贝茜却假装不在拒绝开门。

卢卡和父亲的错失最后变成了永远的遗憾,父子之间的错失其实也是卢卡对于自我的错失。卢卡在巴黎和乡下的回返过程一个和三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杰米拉对于性的拒绝,让卢卡第一次感觉到尴尬,这种尴尬也是游牧状态的一种表现,当他回到乡下,便把杰米拉放在了一个极易遗忘的角落里;当他遇到热纳维耶夫的时候,显然是进入到了她所代表的肉身世界里,这和杰米拉保守态度形成了强烈反差,但是卢卡的爱情目的地显然不再乡下,于是热纳维耶夫的流产变成了对她肉身情感的一种伤害;而到了巴黎之后,卢卡甚至也去找过妓女,一种完全沦为性快感的感情在他和贝茜之间变成了沉溺,甚至带上了他者在场的暧昧——三个女人,三种情感,对于卢卡来说,都不是所谓的真爱,而他的这种游离状态,以及对女人和自己的伤害,就是一种自我的迷失。

不只是卢卡和三个女人之间的纠葛,其中最重要的人物当然是父亲,父亲是乡下的传统木匠,他本来想让卢卡子承父业,但是这种传统工艺不仅需要卢卡继承又需要他创新,卢卡去巴黎考试和上学对于父亲来说,就是完成了自己没能完成的理想,但是这又将卢卡推向了游离状态。在乡下卢卡和父亲之间有过一段对话,父亲在做这一生最后一口棺材,然后发出感叹:“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了。”很明显,父亲的感慨是现代对传统的侵袭,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不会死在家乡,因为他们去了巴黎,所以父亲对卢卡巴黎之行的担心是:“巴黎充满了无限的诱惑。”而当热纳维耶夫问卢卡的父亲为什么不设计家具了,他说:“家具是给定居者用的,游牧民是没有家具的。”这也呼应了“他们”的离开,当他们都成为了前往巴黎的游牧民,还有谁会坚守传统,会摆放家具,会躺进棺材?

父亲和卢卡,乡下和巴黎,折射的是一种现代社会的矛盾,就像卢卡在巴黎考试时的题目:一把19世纪的古典椅子,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到底缺少什么?当19世纪的椅子放在现代社会,是一种缺失,而实际上是在现代社会,以19世纪的椅子为样本,整个时代缺失了什么?卢卡的父亲明确给出了答案,但是卢卡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员,作为巴黎诱惑世界的闯入者,他所失去的就是古典的椅子,就是传统的工艺,就是家具代表的家,棺材代表的死,以及信上帝的父亲——它们一起构成了定居者的世界,而在游离的世界里,当追逐而失去,当失去而哭泣,看到的永远是无法抵达的天空,品尝到的也只有咸涩的“眼泪之盐”。